• 《宣室志》 萧氏子

    唐长庆中,兰陵萧氏子,以胆勇称。客游湘楚,至长沙郡,舍于仰山寺。是夕,独处撤烛,忽暴雷震荡檐宇,久而不止。俄闻西垣下窣窣有声,萧恃膂力,曾不之畏,榻前有巨捶,持至垣下,俯而扑焉。一举而中,有声甚厉,若呼吟者。因连扑数十,声遂绝,风雨亦霁。萧喜曰:“怪且死矣。”迨晓,西垣下睹一鬼极异:身尽青,伛而庳,有金斧木楔,以麻缕结其体焉,瞬而喘,若甚困状。于是具告寺僧观之。或曰:“此雷鬼也,盖上帝之使耳。子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侯生

    上谷侯生者,家于荆门,以明经入仕,调补宋州虞城县。初娶南阳韩氏女,五年矣。韩氏尝夕梦黄衣者数辈,召出其门,偕东行十余里,至一官署。其宇下列吏卒数十辈,轩宇华壮,人物极众。又引至一院,有一青衣,危冠方履,状甚峻峙,左右者数百,几案茵席,罗列前后。韩氏再拜。俄有一妇人,年二十许,身长丰丽,衣碧襦绛袖,以金玉钗为首饰,自门而来,称卢氏。谓韩氏日:“妾与子仇敌且久,子知之乎?”韩氏曰:“妾一女子,未尝出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智空

    唐晋陵郡建元寺僧智空,本郡人,道行闻于里中,年七十余。一夕,既阖关,忽大风雷,若起于禅堂,殷然不绝,烛灭而尘坌,晦黑且甚,檐宇摇震。矍然自念曰:“吾弃家为僧,迨兹四纪。暴雷如是,岂神龙有怒我者不然,有罪当雷震死耳。”既而声益甚,复坐而祝曰:“某少学浮屠氏,为沙门迨五十余年,岂所行乖于释氏教耶不然,且有黩神龙耶设如是,安敢逃其死!傥不然,则愿亟使开霁,俾举寺僧得自解也。”言竟,大声一举,若发左右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太白老僧

    大唐中,有平阳路氏子,性好奇,少従道士游,后庐于太白山。尝一日,有老僧叩门,路君延坐,与语久之。僧曰:“檀越好奇者,然未能臻玄奥之枢,徒为居深山中。莫若袭轻裘,驰骏马,游朝市,可不快平生志,宁能与麋鹿为伍乎?”路君谢曰:“吾师之言,若真有道者。然而不能示我玄妙之迹,何为张虚词以自炫耶!”僧曰:“请弟子观我玄妙之踪。”言讫,即于衣中出一合子,径寸余,其色黑而光。既启之,即以身入。俄而化为一鸟,飞冲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杨询美従子

    唐御史杨询美居广陵郡。従子数人皆幼,始従师学。尝一夕,风雨雷电震耀,诸子俱出户望,且笑且詈曰:“我闻雷有鬼,不知鬼安在,愿得而杀之可乎?”既而雷声愈震,林木倾靡。忽一声轰然,若在于庑,诸子惊甚,即驰入户,负壁而立,不敢辄动。复闻雷声若大呵地吼,庐舍摇动,诸子益惧。近食顷,雷电方息,天月清霁,庭有大古槐,击拔其根而劈之。诸子觉两髀痛不可忍,具告询美,命家僮执烛视之,诸髀咸有赤文,横布十数,状类杖痕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张景

    平阳人张景者,以善射为本郡裨将。景有女,始十六七,甚敏惠。其父母爱之,居以侧室。一夕,女独处其中,寝未熟,忽见轧其户者。俄见一人来,被素衣,貌充而肥,自欹身于女之榻。惧为盗,默不敢顾。白衣人又前迫以笑,女益惧,且虑为怪焉。因叱曰:“君岂非盗乎不然,是他类也。”白衣者笑曰:“东选吾心,谓吾为盗,且亦误矣。谓吾为他类,不其甚乎且吾本齐人曹氏子也,谓我美风仪,子独不知乎子虽拒我,然犹寓子之舍耳。”言已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韦思玄

    宝应中,有京兆韦思玄,侨居洛阳。性尚奇,尝慕神仙之术。后游嵩山,有道士教曰:“夫饵金液者,可以延寿。吾子当先学炼金,如是,则可以肩赤松、驾广成矣。”思玄于是求炼金之术。积十年,遇术士数百,终不能得其妙。后一日,有居士辛锐者,貌甚清瘦,愀然有寒色,衣弊裘,叩思玄门,谓思玄曰:“吾病士,穷无所归。闻先生好古尚奇,集天下异人方士。我故来谒耳,愿先生纳之。”思玄即止居士于舍。其后居士身疾,痈尽溃血且甚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陈袁生

    贞元初,陈郡袁生者,尝任参军于唐安。罢秩游巴川,舍于逆旅氏。忽有一夫,白衣来谒。既坐,谓生曰:“某,高氏子也,家于此郡新明县。往者常职军伍间,今则免矣。故旅游至此。”生与语,其聪辩敏博,迥出于人,袁生奇之。又曰:“某,善算者,能析君平生事。”生即讯之,遂述既往事,一一如笔写。生大惊,是夕,夜既深,密谓袁生曰“我非人也。幸一陈于君子,可乎?”袁生闻之惧,即起曰:“君非人,果鬼乎是将祸我耶!”高生曰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流花宝爵

    天帝流花宝爵,致于日中则光气连天。

  • 《宣室志》 孙思邈

    孙思邈,雍州华原人也。七岁就学,日诵千余言。弱冠,善谈老庄及百家之说,亦好释典。洛州总管独孤信,见而叹曰:“此圣童也。”但恨其器大识小,难为用也。徵等受诏修齐梁周隋等五代史,恐有遗漏,屡访于思邈,口以传授,有如目睹。东台侍郎孙处约,尝将其五子亻延、儆、俊、侑、佺,以谒思邈,思邈曰:“俊当先贵,侑当晚达,佺最居重位,祸在执兵。”后皆如其言。太子詹事卢齐卿,自幼时请问人伦之事,思邈曰:“汝后五十年…

  • 《宣室志》 玉龙膏

    安南有玉龙膏,南人用之,能化银液。说者曰:“此膏不可持北来,苟有犯者,则祸且及矣。”大和中,韩约都护安南,得其膏,及还,遂持以归。人有谓曰:“南人传此膏不可持以北,而公持去,得无有悔于后耶!”约不听,卒以归焉。后约为执金吾,是岁京师乱,约以附会郑注,竟赤其族,岂玉龙膏之所归祸乎由是南去者,不敢持以北也。

  • 《宣室志》 卢虔

    东洛有故宅,其堂奥轩级甚宏特,然居者多暴死,是以空而键之且久。故右散骑常侍万阳卢虔,贞元中,为御史分察东台,常欲贸其宅而止焉。或曰:“此宅有怪,不可居。”虔曰:“吾自能弭之。”夕,虔与従吏同寝其堂,命仆使尽止于门外。従吏勇悍善射,于是执弓矢坐前轩下。夜将深,闻有叩门者,従吏即问之,应声曰:“柳将军遣奉书于卢侍御。”虔不应。已而投一幅书轩下,字似濡笔而书者,点画纤然。虔命従吏视,其字云:“吾家于此…

  • 《九州春秋》 刘虞

    绍、馥使故乐浪太守甘陵张岐赍议诣虞,使即尊号。虞厉声呵岐曰:“卿敢出此言乎!忠孝之道,既不能济;孤受国恩,天下扰乱,未能竭命以除国耻,望诸州郡烈义之士戮力西面,援迎幼主,而乃妄造逆谋,涂污忠臣邪。”

  • 《九州春秋》 朱灵

    初,清河季雍以鄃叛袁绍而降公孙瓒,瓒遣兵卫之,绍遣灵攻之。灵家在城中,瓒将灵母弟置城上,诱呼灵。灵望城涕泣曰:“丈夫一出身与人,岂复顾家邪?”遂力战拔之,生禽雍而灵家皆死。

  • 《九州春秋》 陈瑀

    初平三年,扬州刺史陈祎死,袁术使瑀领扬州牧。后术为曹公所败于封邱,南人叛瑀,瑀拒之。术走阴陵,好辞以下瑀,瑀不知权,而又怯,不即攻术,术于淮北集兵向寿春,瑀惧,使其弟公瑀请和于术,术执之而进,瑀走归下邳。